茵森森

「你有事瞞著我」泠茵懶洋洋地趴在黑夜的懷裡，玩著當初白宇華給她的玉珮「是不是華哥哥的消息？」

「都是些市井八卦而已」黑夜用披風把泠茵包裹扎實，怕她受風感冒了。

「市井八卦可以把京城皇宮裡的事情給傳出來也是挺厲害的吼」泠茵抬起小手拍拍黑夜的臉，看著他的表情從原本的淡然到僵硬「早上起來的時候玄嬤嬤就跟我說了」

「那只是惠妃的一廂情願。」

「本來就是一廂情願啊，白宇華是我的」泠茵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現在讓她們蹦噠個幾年，過幾年我羽翼豐滿了，誰也不能跟我搶」冰冷的話語從一個三歲小孩嘴裡說出來，多半的大人都會一笑置之，但是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雲府裡再也沒有人敢小看這個三歲娃娃。

「一廂情願啊，」泠茵攀到黑夜的肩頭上坐著，注意到屋頂上一些黑影閃過表情還是淡淡的「讓她一廂情願吧，華哥哥會自己解決的。」溫潤的玉珮貼著心口，暖暖的像是那人不曾離開過一般。

「是的，華公子會自己解決」黑夜沒讓她坐太久，就把她拉下來抱著，他也注意到上面的黑影，暫時分不清是敵是友。

「兄長，咱們現在的小食鋪有盈餘，咱們是不是在合計一個新的生意做做？」泠茵楊了揚稚嫩的嗓音「不然這一大家子的人，個個都要吃要穿的」

「也是，那妳看什麼樣的生意適合？」

「買些布料吧，咱們開個成衣鋪如何？」

「妹子會做衣服？」黑夜打趣的看著泠茵，想到當初她和白宇華初見時那奇特的裝扮「可是要設計個什麼特別的服飾給大家穿？」

「這個你就等著吧」泠茵笑得很賊「茵兒我絕不會讓兄長失望的」

「也沒什麼失望不失望的，」他們踏進房裡關上門，黑夜就恢復了一張冷臉「茵兒妳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也沒什麼，就是想多做幾個生意給以後鋪點路，消息通路多點才好」泠茵也沒賴著，就爬到床上去抱著自己前幾天掏出來的娃娃，黑夜那時候表情一抽一抽的問她這哪來的，她還矇說是玄嬤嬤街上買的。

「咱們也開培養點自己的人了」黑夜坐下來，沉靜地說「江湖上買來的侍衛總歸不是自己人」

「那件事你看著辦吧，我不懂這些」泠茵撇撇嘴，在床上滾了兩圈，然後才拿了一個小瓶子給黑夜「買來的那些人你要是不放心，讓他們吞了這個」

「吞下去之後呢，每個月我會讓玄嬤嬤給你送瓶藥去，沒有異心的你就給他吃一顆，有異心的你就讓他穿腸而死吧。」泠茵的小臉完全沒有因為談論這種事情而有變化。

「妳哪來這毒東西」黑夜整個臉部都抽蓄了，他以為泠茵只是腦袋裝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結果這下子連唆使人製毒這種事情都做出來了…

「要多毒有多毒」泠茵冷哼了一聲「七步穿腸我都能弄出來給你」

不過就是個毒藥吧，這還是罌粟前兩日夜裡提醒她她才想起來的，泠茵腹誹。

「明天你就去處理買布料的事情唄」泠茵擺擺手，罌粟進來對黑夜點個頭請他離去「罌粟，請玄嬤嬤來」

「師傅知道小姐有事要交代，已經在門外等候了。」罌粟拿了一個小瓶子給泠茵聞了聞「這是師傅今早替小姐配置的，小姐覺得如何？」

「好東西！」泠茵跳起來，這東西讓小蠍子也歡欣鼓舞的「嬤嬤怎麼配的一定要跟茵兒好好說說！」

自從跟玄嬤嬤她們說了蠱和毒兩樣的東西的事情，玄嬤嬤她老人家就也興起了練蠱的興趣，但是泠茵的意思是不是每個人都有那個體質和能耐，不能貿然行事的。

她老人家雖然腹誹沒能學著一像新的技能，但是泠茵倒是提了個毒醫合一的想法，讓玄嬤嬤最近幾日除了讓罌粟出來服侍照顧泠茵外，連梔子都給她抓過去試藥了。

「嬤嬤快來，茵兒想試試這個！」

「小姐別急，老身來跟妳說說這東西的功效」玄嬤嬤笑嘻嘻的走進內室，看泠茵拿著小瓷瓶上蹦下跳得嚇得差點魂都丟了「小姐小心，這藥要是碰撞到了是會要命的！」

「要命？」泠茵停了下來，看著手上的小瓷瓶很是不懂。

「小姐把瓶裡的往地上倒看看」玄嬤嬤神秘的笑了笑，往後退了兩步。

泠茵狐疑的照做，她以為手上這東西只是個很香的藥丸子，孰不知這是玄嬤嬤這些日子新研發出的毒藥，這藥是一顆小小的藥丸，經過泠茵上蹦下跳的一晃盪早已經成了藥粉，才一碰到的地面就發出了一陣香味…

「哇塞…」隨著香味飄散出來，床邊的地板向四周化了開了，往四面八方擴散的化開「嬤嬤這地板這麼化下去我的床會坍的。」

「呵呵」玄嬤嬤呵呵的撒下了一個白色粉末，和原來的香味混合在一起仍然清香宜人，地板上的粉化卻已經停止了「小姐喜歡這小玩意嗎？」

「太喜歡了！可是嬤嬤」泠茵苦著一張小臉看著玄嬤嬤「這東西不能賣啊…」

「小錢奴，嬤嬤這東西可不是給妳拿來賺錢的，是讓水仙和香桃出門賣藝用的」玄嬤嬤笑笑的尋了個沒有坑的地走到泠茵旁邊坐下，一邊將她的頭髮梳開，一邊還說著早上她讓水仙跟香桃出去賣藝的情況…

「哇塞，嬤嬤妳太神機妙算了！這妳都想的到！」玄嬤嬤按住泠茵，沒讓她跳下床掉進坑裡，罌粟已經讓雪蓮拿了木板進來補洞了「嬤嬤以前帶著他們隱居山林的時候也是需要點生活用品啊，水仙和香桃那時候年紀小容易招人疼，就讓罌粟帶著她們下山，再讓他們去賣藝賺點錢好買一些東西回去」

「可是嬤嬤，這東西一個不小心會死人的」泠茵無語的看著雪蓮居然把木板跟坑洞的邊緣穩穩的合在一起「嬤嬤妳的徒弟都會些什麼呀…」

「她們每個人熟悉的內容都不太相同，過些日子小姐就會慢慢熟悉了，今夜讓罌粟給小姐上夜吧，嬤嬤先下去了。」

罌粟見泠茵睡著了後才到隔壁的小房裏面守著，她知道泠茵不喜歡有人在旁邊盯著她睡覺，所以和雪蓮、梔子輪流上夜的時候都會到這個小偏房裡面做自己的事情，如果沒有泠茵的傳喚是不會輕易出去吵她的。

這個晚上泠茵睡的特別沉，睡夢中她見到了李蒨站在她面前…

「我說妳就不該勾引陳哥，活該妳被咱們這個時代驅逐」這個李蒨穿著標準的OL套裝，臉上盡是一臉鄙夷的表情。

「陳哥什麼東西，只能在二部當神，來一部只能提鞋了」馮群弼走了過來，站在泠茵身邊很是高大，表情裡面看不出來任何情緒。

「泠茵在咱們這就是寶貝，不管多大都是」一個長得跟白宇華一模一樣的男人把泠茵抱了起來，她才發現自己還是那三歲大的小身版，這不是在自己上班的公司裡面嗎？

「這麼小你也要，戀童癖嗎？」陳允司把李蒨摟了過去，看著小小的泠茵似笑非笑的「她有沒有三歲啊？」

「幾歲都好，我都會護她一生」長的和白宇華一模一樣的男人的聲音飄飄然的傳進泠茵的耳裡…

「華哥哥！」泠茵一個叫喊把自己也叫醒了，她還是在那張柔軟的床上，抱著自己的娃娃，沒有什麼白宇華在身邊…

「小姐作惡夢了？」罌粟拿了個毛巾輕輕的替泠茵把額頭上的冷汗擦去，不著痕跡的也把她落下的淚擦去「這天氣太熱了，奴婢幫小姐打個水擦涼吧，拿冰來放太冷了，嬤嬤怕小姐著了風寒，吩咐說不能用冰」

「擦涼吧」泠茵抹了抹臉，後世、前世都是一樣的了，她已經回不去了「擦完給我拿幾張紙跟筆墨來吧」

「小姐要練字嗎？」罌粟皺起好看的眉毛，小姐才三歲就啟蒙了嗎？

「想畫幾個圖」泠茵抬起手讓罌粟方便替她擦涼，歪著小小的腦袋「兄長想拓展一些事業版圖，我也要幫點忙」

「小姐這麼小就會畫圖，以後可以成為大畫家了」罌粟打趣道，把泠茵的衣服穿好，還拿了一件小披風給她披著。

「我不過就畫幾件衣服的樣圖，沒想成為畫師的」泠茵扁著嘴，腦子裡想著一些符合這時代的服裝。

一個晚上泠茵就著圖紙畫畫塗塗的，看的罌粟整張臉都皺成一團「小姐，要不奴婢幫著妳畫吧」那幾張圖紙上都黑乎乎的，連個線條都看不清楚，這能看嗎？

「還好有妳啊！」泠茵拿著罌粟畫的圖紙看了半天，歡呼起來「這要是讓我畫還不浪費掉一堆紙」

「小姐妳該不會是打算開成衣鋪吧？」罌粟看著她照著泠茵描述畫出來的服裝圖，一大疊琳瑯滿目的「可是這上面的花樣咱們沒個繡娘啊…」

「繡娘可以請啊！」泠茵笑嘻嘻的翻看圖紙「妳幫我把這些拿給兄長吧，讓他看著可用的去挑，我睏了」

黑夜打量著泠茵給的圖樣，又拿給陳叔看「這小妮子還挺行的」

「小姐設計的這個好啊，這要是拿出去賣肯定賺錢，少爺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的嗎？」陳叔很是高興，他原本就是個生意人，雲府這個拓展的速度卻還驚艷到他了。

「小食鋪的菜單咱們要再擬擬，這個回頭再說」黑夜擺擺手「衣鋪的事情你看著需要人手就直接從府裡調合適的人去，缺銀子就直接找韓叔就行」

陳叔歡天喜地的就領命下去了，這少爺小姐實在是人才啊！短短一個月就發展出了三種產業，雖然其中一種還在研究沒實際開始做，但是那個小食鋪的牛肉麵啊，連他這個老饕吃了都回味無窮！

不出三日，陳叔就拿著新製的衣服回來給黑夜和泠茵看，泠茵看了直叫好，還又拿了幾張圖給陳叔「陳叔，咱們府裡的下人衣服都給換換唄，然咱們的鋪子自己做就好，這些圖邊上都有寫上給不同工作的人穿的，你把圖樣拿去給做做，記得留一份存著，別以後新人進來了不知道該怎麼配給」

「好哩」陳叔接過應下，這幾日衣鋪的工作準備著，他和韓叔兩個為了找合適的人選都忙了翻天了「咱們的衣鋪明日就可以開張了，除了製好的衣服可以給客人挑選外，老奴做主再增添了替人量身製衣，還將圖樣請人照著繪製成冊讓他們可以選著喜歡的樣式訂做，小姐看這樣可好」

「還是陳叔細心！」泠茵漾著甜美的笑容讚許「我就沒能想到那麼多，咱們舖裡可以有請繡娘？」

「有的，帳房還特意去信到江南請幾個他熟悉的繡娘過來，估計這幾日也快到了，奴才想問問他們來了之後是不是幫忙安頓一下住宿的問題？」

「這好，該怎麼安頓你看著辦，別讓女工和男工混在一起就行，咱們除了住宿還要提供用餐的，他們是來幫我們做事情的要好好對待」黑夜將泠茵清晨跑到他房裡提的員工宿舍的事項提出來「還有，他們休息的規範也要訂好，別因為人家有家庭了就不讓工作，如果結親要有婚假，懷孕生小孩要給產假…」泠茵還把後世的放假制度給提了出來。

「少爺，這別的舖子都沒這規矩的阿…」陳叔有點為難，這聽起來太不一樣了，總覺得有點讓人置喙的空間。

「別人愛怎麼說怎麼說去，我可不打算只在這桐昊城做生意而已，還要將生意給拓展到其他地方去，到時候若我們的夥計到外地沒個地方住那可不行，初期一定是要從身邊抽調人手去，慢慢地要從當地培養新人，當然也會有人從外地到那去工作，若是那樣你讓人家自己找地方住那像話嗎？」

泠茵從黑夜懷裡爬到桌子上，盤坐著看著陳叔，眼神裡面有著精明的光芒閃爍著「但是我們不能一下把自己的底都給暴露了，所以陳叔，我們這段時間不僅僅是要一步一步地把我們的鋪子一個個開起來，還要著力培養相關人才，有合用的就提拔起來，不怕用不到，只怕沒人可以用。」

「小姐的意思是，咱們以後還要開更多間地舖子？」韓叔聽了就興奮了，他以前跟著的商人因為每個地方的習性不同又不知變通，生意做不起來，後來又被合夥的人給掏空了，這才讓他後來重新找主子的「可是這每個城鎮的民情不同，這樣能做得起來嗎？」

「民情不同，我們就依著不同的民情做些許的調整，但是大方向的規矩我們必須在一開始就確定」泠茵淺淺的笑著「如果我們連自己的規矩都沒有，不是誰都能把我們的東西給學去嗎？」

「小姐說的是啊！」韓叔高興地都快跳起來了，看著陳叔的眼神裡也滿是躍躍欲試的情緒「老陳欸，這主意可行啊，小姐這也不是莽莽撞撞的直衝，她這是有計畫的啊！」

「欸？」陳叔這下驚喜了「可行那好啊！」他開始想了想府裡的人和這幾天舖子招來的人「奴才這就去辦！」

泠茵不曉得的是，大舜朝雖然是一整個國，但是每個城鎮都有不一樣的風土民情，這時候的商業也不是頂發達的，雖然有銀兩作為貨幣，但是市井小民多半還是以物易物為主。

不僅如此，商業通路雖然是發展起來了，多半都還是侷限於小範圍的商業經營，大型的商業活動除了皇商外其他的都侷限在單一項目的發展上…

「罌粟啊，晚膳的時候我們再來是幾個菜好不，我昨天讓兄長找來的古籍裡面有幾個菜看得我好饞啊！」

我的小姐啊，那古籍裡面可沒有一丁半點提到關於食譜的東西啊，還不就妳的小腦袋不知道又竄出什麼新奇古怪的東西來了…

罌粟笑笑沒點破，打從他們被送到這雲府裡面就已經認了泠茵做主子了，一開始雖然是白宇華的吩咐，但是後來泠茵所展現出來的氣勢和氣魄都讓他們懾服，也於是他們從上到下都知道，明面上雖然有兩位主子，實際上可是只有一個苗泠茵啊！

「好不好嘛，罌粟」泠茵用稚嫩的嗓音撒嬌，讓罌粟忍不住都心軟了「好啦，我的小小姐，我答應妳啦，妳先告訴我要什麼材料，我讓陳嫂準備一下，我們申時再過去就行了。」

「也好，那我要去補補眠」泠茵轉頭就往自己的房間走，讓跟著的罌粟笑了出來「小姐，奴婢服侍您睡下吧。」

「那個小娃娃看起來也沒多厲害啊，怎麼讓夜公子盯上的？」屋頂上一大一小的黑衣人盤座在那看著往房間裡面去的泠茵很是不解。

「不知道啊，就算說是為了華公子也不至於啊，華公子都多久沒跟這小娃娃聯絡了」小的黑衣人絲毫不在意的往旁邊的樹叢扔了顆石子，聽到有人哀嚎的聲音。

「這也說不準」大的黑衣人倒是往湖邊的一個草叢扔了一支樹枝。

「說說看？」小黑衣人還是拿石頭扔，這次方向是對面外牆上的外屋頂。

「說不定是個障眼法呢？」大黑衣人撇撇嘴，往後頭的樹叢又扔了一根樹枝。

「可是這惠夫人不是讓老爺給華公子訂親嗎？」

「老爺子沒答應啊，他說華公子還小，訂親的事情不及，後來還把那個姑娘訂給了夜公子做側室呢！」大小兩人一起抬拳打了一個準備來偷襲他們的黑衣人。

「冥少爺、嶽少爺」黑夜聽到屋頂上的動靜就跟著竄上屋頂來「何事勞動兩位大駕？」

「黑夜啊，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大的黑衣人是風閻冥，小的是他的庶弟風閻獄，兩人都拉下遮臉的黑布「我說你們這裡怎麼這麼多聽牆角的啊？」風閻獄第一次覺得一個府邸可以漏洞百出，殊不知是他家的府邸守備太森嚴了。

「回獄少爺，咱們這府邸的守衛還需要加強，這幾日屬下已經著力開始培養了，也有買了幾個侍衛回來…」黑夜汗顏，這兩個風家的主子都是隨興慣了的，特別是風閻冥，先前聽說跟著風將軍去營裡練兵，這才12歲的年紀練得好幾個兵都哭爹喊娘的他還不皺一下眉頭，差點沒嚇跑一群新兵。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我這弟弟好奇這狄成主怎麼還沒盯上你們」風閻冥邪邪的笑了起來「結果不是還沒，是人家已經派了幾個來聽牆角了，就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什麼重要的事情」

「風少主」一陣風吹過，玄嬤嬤也出現在黑夜身邊，黑夜在心裡暗暗心驚，這老婦人伸手怎地這樣好？

「玄夫人，好久不見」風閻冥和風閻獄齊齊向玄嬤嬤恭手行禮「這些日子勞煩您讓了」

「不麻煩，老身很喜歡這小姑娘，兩位少爺也別擔心，但凡進這宅子的都走不遠」玄嬤嬤淡淡的笑「老身的毒藥可不是人人都消受得起的。」

「還是您老有法子」風閻獄雙眼放光啊，要不是家裡是軍人世家，他早就投身到玄嬤嬤旗下學製毒了！

「你小子就別想了，玄夫人只收女徒弟，除非你想…」風閻冥往風閻獄下面飄了一眼，嘴角的表情邪惡的很。

「獄少爺謬讚了」玄嬤嬤嘴上謙虛著，眼底的笑容卻是藏不住的「兩位少爺今日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什麼，就是帶閻獄這小子到處看看我們的據點」風閻冥聳聳肩，示意三人該換個地點說話，他們又轉移到了黑夜院子裡的書房裡。

「冥少爺，華公子交代了，咱們這裡不做據點」玄嬤嬤也沒客氣，直接就駁回了風閻冥的說法「公子的意思是讓咱們好好照顧茵小姐，不讓小姐因為他的緣故受到牽連的。」

「華公子的意思我知道」風閻冥撇撇嘴，他老覺得白宇華對泠茵太過保護了，而且這有現成的據點不用還要重新佈署也太浪費了。

「冥少爺，不管您有什麼意見，就關於這件事情老身都不會讓步的」玄嬤嬤站直身子，自從她認了泠茵做主子之後，就不願意讓她吃虧了「華公子的話是：『護她一世周全』」

風閻冥這下無言了，我去你的白宇華，你護她一世周全，老子還要不要部屬啊？

「大哥，咱們這還是去找找其他地方吧」風閻獄把想笑的情緒全部吞回肚子裡「還是不要違背了華公子的意思了，免得他動怒了」

風閻冥想了想，這倒是真的，自他認識白宇華開始這人都是運籌帷幄的，仙風若骨似的，連講話都若清風一般，但這絕對只是表面！想著他忍不住就打了個寒顫，有一回他進宮找白宇華和師傅練功，就瞧見有個貴人對著舒皇貴妃鳳儀宮罵了幾句，過兩天他就聽說那貴人一家子都被發配邊疆，貴人也不貴人了，直接降為宮女…

「再找就再找吧，老子也沒和他作對的心思」風閻冥又打了個寒顫才繼續說「但是你們這府邸的守備也還是要再加強加強，我剛都打了好幾隻老鼠了。」

「冥少爺，那幾隻老鼠現下都成貓飼料了，府中目前還在打理，暫時不方便讓少爺瞧瞧貓兒吃飼料的情況。」玄嬤嬤神祕地笑了起來，手背在身後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

「玄夫人的能耐在下自人是認同的」廢話，這些江湖的能人異士要是風閻冥敢不尊重，等下被做成貓飼料的就是自己…

「玄夫人，那下次你再給我講講怎麼把那些老鼠做成貓飼料吧！」風閻獄倒是一點也不介意的央求「我相信那會是個很精采的故事！」

「獄少爺要是有興趣的話，過兩年再過來」玄嬤嬤伸手捏了捏風閻獄年少的臉龐，這孩子才八歲就跟著兄長四處見世面也是不容易「到時候老身一定把那幾隻貓兒養的又壯又結實好跟獄少爺玩。」

「玄夫人就別打趣這小子了，他別到時候嚇得不敢再來看您老就好了。」風閻冥可是見識過那所謂的『貓兒』的，那可謂山中稱大王啊！

貓兒哩…黑夜腹誹，養在後院裡的那幾隻老虎每天都可以吃上幾頓人肉大餐，也不知道怎麼養的，明明送去的都是中毒的人，這些老虎不但不中毒，反而還越吃越壯碩了。

「嬤嬤可別讓那些貓嚇著小姐啊…」那兩兄弟走後，黑夜才一臉黑線的拜託玄嬤嬤。

「那倒是不會，老身還想著要是生了小貓兒再帶給小姐玩，從小培養的感情才紮實，還能保護小姐」玄嬤嬤的眉眼裡透出精光，她幾乎可以預見泠茵的未來是何等的精彩了。

「那行，府裡的是就勞煩嬤嬤了，我到外頭去辦事去」

《to be continued》

☆穿越記【暫】：固定於每周一、五、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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